昨天大概没睡觉

【Dickjay】见习死神（31~35）

情人节快乐❤❤❤

错误都是我的，他们属于自己。

迪克×死神杰森

杰森拿到了蝙蝠家资料的完全版，记录布鲁斯不会做饭，迪克二十岁穿绿鳞小短裤，提姆房间一团乱的那种，当然也有布鲁斯的挣扎，迪克的懊恼和提姆的向往——他们的坚持和他们的爱。

所以家庭矛盾问题不存在的。

快来加入翅桶口嗨群，脑了就是写了：1033648873

（31）

        迪克知道自己没权力决策这个，他不安地拉着杰森问：“一定要在这里决定吗？”

        笑得也太勉强了。人事部恶魔拉了拉领带，金红色的眸子透着血丝：“没关系，小警官。我们知道这是大事，你们可以决定好之后通过官网联系我。”

        杰森倒问他要了一份哥谭几位知名人士的详细资料，恶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交给他：“小丑，还有蝙蝠家（batfamily），你知道怎么看。”

        “蝙蝠家。”杰森重复一遍，转头和迪克对上视线。

        家。他反手握住兄长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掌。

        烫金边角，柔韧光泽，但它怎么看都只是一张空白的纸——迪克撇嘴：魔法，哈。

        他开始想怎么对布鲁斯开口。

        穿着黑西装的恶魔们目送他们离开，安静会使人忽略这片区域有那么多低头打字或整理纸质文件的家伙。当他们都抬起头，金色或红色的眼睛变得格外具有压迫感，迪克的步子快了一些。

        同样着黑西装的杰森担忧地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迪克回了个灿烂的笑，蓝眼睛里像撒了碎钻一样晶亮。

        “没事的。”他说，握紧了杰森偏凉的手，“杰森，我们可能得回一趟家，我们以前的家。”

        他在紧张，“家”这个单词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而变得陌生的弟弟比迪克预想的更坦率。

        杰森点点头，抿嘴小小地勾勾唇：“我很乐意。”回家，他觉得暖洋洋的。

        他们并肩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迪克依旧维持着有些紧绷的状态。杰森则捏着白纸，意识到自己本能地对“小丑”产生了杀意，无关工作和记忆。

        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这种情况不应当发生。

        小丑究竟意味着什么？混沌的代名词？罪大恶极的疯子？和他的家庭、他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那张白纸被一丝雾气浸染，字迹渐渐浮现。

（32）

        “嗨？B，我们，呃，遇到了一些变故。工资？这个没问题，我觉得。但是有一件与杰森的记忆有关的大事，我认为到洞里讨论比较好...”

        正常家庭会说把家庭会议开在洞里吗？杰森不知道，但他明白这样说的家伙要么是蝙蝠爱好者，要么就是蝙蝠侠本人。

        他看着资料，因为迪克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毫无遮拦——那些文字，并不十分生动但还算详尽，平淡地叙述着——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身高体重年龄和健康状况之类的信息规规整整地列了个表，之后就是他的生平，从一个被爱着的男孩，到各类训练，他的第一个敌人，他的第一位罗宾。

        很难通过简单的文字品味一个人的感情，但杰森由衷地敬佩蝙蝠侠，敬佩这个束缚自己拯救他人的英雄。他心口有些酸涩，但不是因为看见关于“杰森”死亡的描述。

        他愿意相信这个家庭爱着他。一个严肃但伟大的父亲，一个温柔且刚强的大哥，一个聪慧也稚嫩的弟弟，还有胜似他亲生祖父的管家——看见阿尔弗雷德相关的描述时，杰森感到有暖流淌过胸腔，某种一直压制的愤懑烟消云散。

        他的父亲会陪他度过电影之夜，他的哥哥会宽慰地揉他的额发，他的弟弟会用钦慕的眼光看他穿着制服飞过哥谭的夜晚。这些是罗宾的一切，属于杰森.彼得.陶德的一切，酷毙了的义警家庭，他的蝙蝠家庭。

      【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这时的地铁没几个人，迪克坐在杰森身边，看着弟弟眨了好几下眼睛，睫毛亮晶晶的。他伸出手平放在膝盖上，杰森扭头只看见他专注盯着对面窗户的侧脸，低头把手放进迪克温暖的掌心。

        迪克轻轻拢了拢，像兜住一捧棉絮。

（33）

        “可否解释一下，布鲁斯少爷？”

        老管家端端正正地立在房间门口，挑起一边的眉毛，通常来讲这不是个好兆头，总会涉及到小甜饼的分配问题。

        奇怪的是此刻的捣蛋鬼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又一条领带被其主人粗暴地丢在床上，一旁把自己的头发盘得油光发亮的提姆叹了口气：“我说了波点不适合你，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提高声音道：“也许您能给我一个答案，提姆少爷？我们今天有贵客要来吗？”

        “啊...”提姆到底还是个少年，他用眼角疯狂暗示自己的监护人，磕磕巴巴地组织着语言，“是有很重要的...人，要来...”

        “那一定是位美丽的女性。”管家注意到面对镜子的老爷抽了抽嘴角，“希望您能腾出时间来收拾残局。”

        布鲁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呻吟，企图用满含希冀的眼光挽留阿尔弗雷德转身离开的脚步——毫无疑问地失败了——提姆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继续之前的话题：“蓝色那条就挺好的。”

        “他喜欢绿色，”蝙蝠侠低沉而笃定地说，“还有泰迪熊、热辣狗和书籍，他说过自己还养过一只狗...”

        “你不能奢望一根领带就能涵盖以上这些毫不相关的元素。但那条墨绿色的无疑最合适了，我们时间紧迫，布鲁斯。”提姆在心里记着笔记，全然忘记他们讨论的对象已经成长为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厘米体重一百八十磅的壮汉，“泰迪熊，书，还有狗，我知道了。”

        或许不能在今天全部搞定，他私心期望以后会有更多时间完善。

        布鲁斯郑重地打好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一个领带，又仔仔细细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他似乎仍不满意，低头打算再寻找些领带夹袖扣之类的出来，打断他的依旧是可靠的红罗宾：“嘿，B，我想我们可能不得不收拾一下房间，不然阿福不会同意多准备些小甜饼的。”

        从头发丝到袜子边都整整齐齐的提姆看着他的老父亲弯腰捡起一件衬衫，西装裤起了一点皱痕。

        计划通。

（34）

        庄园，韦恩庄园。

        ——也太大了吧。

        杰森跟在迪克身后两步远，努力想显得自己不那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子。实际上在他跟着死神老师训练的那几年，他们都没有住过比廉价公寓更好的房子，甚至有几次都在风餐露宿边缘徘徊；恶魔提供给他的公寓只能说是个温馨的小家，更何况房屋贷款还要从工资里扣。

        他算是对自己老爹的财力有直观认识了——他的意思是，报纸上说的布鲁斯.韦恩为追求女郎一掷千金之类的事件又假又俗套不是吗？哪个老掉牙的会用好几回这种千篇一律的方式来塑造人设？

        布鲁斯，杰森看着大门想，父亲。

        在“父子重逢”之前，一位老人的身影先震住了杰森，那点可怜的、残缺的记忆让他眼眶发酸，迪克停下来摸他的脸，他才知道自己在掉眼泪。

        “抱歉......”杰森闷闷地蹭蹭迪克的指尖，仅离他几步远的管家正拿着一方手帕走来：“迪克少爷？需要帮助吗？”

        ——“天呐......”

        这就是他回家得到的第一个拥抱了，老管家比杰森想象的要矮，但他的怀抱坚定而温暖，他们的鼻尖都红通通的，这是个很好的拥抱，当布鲁斯和提姆匆匆出门时尤其是。

        他们说：“欢迎回家。”

        “我大概耽搁得有点久......你吃过晚饭了吗？”

        “嗨，我是提姆......呃......提摩西.德雷克，叫我提姆就好。”

        “很抱歉我恐怕得先督促老爷和提姆少爷收拾房间，请您在客厅稍等片刻。”阿尔弗雷德擦擦眼睛，含笑又不失严肃的说，“很高兴见到您，杰森少爷。”

（35）

        “必须要杀了小丑？”

        “要用他的灵魂气息......不过灵魂取出来又放回去也得痴呆——本来就要求审判他的灵魂，所以直接杀掉他比较方便。”

        迪克和杰森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坐在餐桌对面的布鲁斯和提姆西装革履，场面有些尴尬。

        一家之主又切下一块羊排，似乎在沉思，而提姆嘴角的弧度只能用咖啡杯掩藏，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杀小丑的一百种可能”拿出来给大家评判。

        迪克觉得布鲁斯眉头的皱缩程度着实让人心里悬得慌。

        “当然可以，你需要场外支援吗？”

        “好的我明白......嗯哼？”迪克的叉子在盘子上摩擦出难听的声音，“布鲁斯？”

        韦恩几乎俏皮地眨眨眼：“毕竟也是天使的意思嘛，希望人间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