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概没睡觉

【Dickjay】见习死神（11~15）

下周还有450粉的福利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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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觉得那群不让死神杀人的蒙面肌肉男脑子有病。

为防引战，本章提示：地狱和天堂不管事是因为有时差，一天相当于人间十年，忙不过来（所以才需要罪人死后在下面无薪劳动，英雄死后其实也是去天堂当会儿公务员。）老爷坚持的不是错误的，他是英雄。派出死神是灵魂审判处的社畜自己决定的，时差原因，撒旦对手下的员工相当放松，请一个死神算是小事情。

（11）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确实很扯——蝙蝠侠用披风糊了死神一脸，还抢走了他的工牌——他可怜的，刚发下来还没捂热的，带子是地狱犬毛制的，内层有撒旦亲手附魔的芯片可以刷卡进出地狱的，员工工牌。

        还吼他，喉音恶狠狠的像发怒的猫科动物：“不准杀人！”随后迅速消失在哥谭的上空。

        ？您有事吗？

        社畜恶魔们跟杰森吐槽过哥谭蝙蝠的偏执，暴躁和控制欲，他起初还觉得那是他们对英雄的偏见——现在他的手臂流着血，站在楼顶萧瑟又孤寂。

        迪克解决完黑帮爬上楼，一眼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蝙蝠镖：“我错过什么了吗？”

        大蓝鸟语气轻快，但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是防备的信号，偏他还咧着嘴没事人一样：“我想我的同伴大概给你留下了坏印象？原谅他吧，死神先生，你知道的，哥谭人都有点神经质...”

        杰森看着他走近，持棍的姿势状似不经意地调整，心想你们歌谭人脑子有问题是不假——拜托我可是死神欸，你们觉得是城市管理法大还是天地员工条例大？

         得，工牌也被抢了，他还能到哪里说理去？

         死神的气场越发阴沉，迪克不知道对方与蝙蝠侠是否有过谈话，但可以料想其中的不愉快。他谨慎地向前，男人身侧翻滚的猩红色雾气让他不舒服，通讯频道里红罗宾的声音也变得不真切：“D...”

        他被死神突然的抬手动作吓了一跳，几乎快要用后空翻闪避——那团长着人脸的雾气被抓出来，大片的雾区由猩红色转变为灰黑色，不祥的感觉稍稍缓和了些，但迪克仍提着一口气：“死神先生？”

         “嘘，”他这才留意到死神只有右手戴着红色皮质手套，苍白的左手握着银十字架，沙哑的声音仿佛毒蛇吐信，“审判时间——我得向你和你的朋友证明我职业的正当性。”

（12）

         迪克原本还想说一些“我可没有怀疑你”之类的胡话。

         首先这很烦人，其次他认为自己不应该打破这样庄严的气氛。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诡异的，静谧的，宽容的。死神的黑色衣摆在夜色中散化成雾，红色的面罩和领带是跳动的亮色。迪克曾揣测那是血的象征，但现在感觉更像是火。

         生命之火，他竟从这杀人犯身上感受到了希望和圣洁。

         死神半阖着眼，那一点点绿色有些妖异，他捏着那团黑雾像扼住罪人的脖颈，白色的火焰突兀地燃了起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银十字架被举至人脸的额头处。

         “你应在罪行暴露的冬季死去，可怜的少年偷窃者，”他的声音不再沙哑粗粝，空灵而醇厚的矛盾在他身上融合，“你同毒品贩卖者一起逃脱审判，又机缘巧合在现世重逢。”

         “你间接或直接地残害了百余条人命，枉死者的痛苦成为你罪恶的凭证。你是暴力和动乱的领导者，贪婪和色欲的奴仆。”

         “审判在七年后来临。”

         十字架没入雾中，火焰腾起即刻变为暴烈的红黑色，人脸雾气扭曲，消散了。

         死神对虚空鞠躬，迪克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着不利于战斗的黑色西装。

         “愿你来生不为饥贫所迫。”

（13）

         “迪克？”提姆喊他，“嘿，夜翼！”

         “你那边能看到吗！？我是说，白色的火和...”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怎么不知道那不是什么戏法？”

         迪克这才冷静下来，意识到红罗宾通过监视器看到的一定没有自己这么——震撼。他定神看向死神，男人揉了揉头发，转头与他对视。

         他的声音又回到了沙哑不真切的状态：“我想你明白了？义警先生。他早在七年前就该死了，以前还只用打几年地狱的零工，现在已经是贪婪四级罪和色欲六级罪了，得去第九层地狱呆五十年——多亏了你们的合法理念，让他的罪行扩大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真的是，呃...”迪克在提姆高分贝的“what”声中摸摸鼻尖，“死神？”

         他想他应该怀疑戒备的，报告给布鲁斯，做好应对超自然敌人的准备，他应该现在就把杀人者抓去监狱。

         但迪克只是站在原地，在死神微笑的蓝绿色眸子里晕乎乎地想：老天啊，他的眼睛可比哥谭的星星好看多了。

（14）

         提姆看着他大哥——布鲁斯去调查关于死神的事情了，涉及到了魔法，所以得拜访康斯坦丁——而夜翼，则留在哥谭阻止红死神继续杀人。

         他觉得不行。

         “他可能使用了什么障眼法，或者具有欺骗性的魔法。我们没有证据能说明他在审判灵魂——所谓的圣洁感也可能是他演技很好的缘故...”提姆喝完了最后一罐咖啡，长久伴随着他的心累感使他叹了口气，“B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罗宾真的非常的蝙蝠，事实上但凡这个家里出去的都很蝙蝠，哪怕是看上去很谐星很格格不入的夜翼。

         迪克看了红死神的高清照片有一会儿了，想这个家还能不能好了——除了阿尔弗雷德，最不像蝙蝠的可能就是...

         他听见提姆轻轻地问：“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的眼睛？”

         我们的本质都是蝙蝠，善于藏起伤疤，揭人伤疤和制造伤疤。

          “当然，提宝。”他笑起来，露出一口好牙，“他就像是宝石一样迷人。你说布鲁斯没有很快就驱逐他是不是因为知道红死神是个美人？”

         提姆想说别开玩笑了，但是他们都知道迪克说的是什么意思。

         蝙蝠侠不可能对威胁哥谭者置之不理。

（15）

          “B，” 克拉克看着他搭档的背影，“你两天没合眼了。”

          “他们不存在，克拉克。”罕见的，他直呼超人的名字，他们不是在宣扬拍档精神的场合，气氛冷得像冰，“他们不应该存在。”

         扎坦娜和康斯坦丁，甚至神奇女侠——她代表天堂岛与地狱和天堂有过合作——他们都有证词。

         他们如果存在，为什么对世事不理不睬？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对哥谭表现出不满？为什么选择杰森？

        “他们可能给他——杰森——洗了脑，伪装成地狱或者天堂之类的，他们杀死掌握权利的罪犯，也许是...”

        “我知道的。”超人握住他的肩膀，“我知道的，布鲁斯。”

        他们都不敢想，是否蝙蝠侠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误的。